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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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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“暖床”的機會白夏僅有昨晚那一次。

周徹第二天就回到周氏集團, 出差一周落下的工作很多, 他連續忙碌了好幾天。

周東民坐在總裁辦公室裏問他:“上次讓你去白周集團做考察, 你打聽到什麽了?”

“我以什麽身份去別人公司?”周徹道,“五叔,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, 又太覆雜了。這件事我讓林誠派人去看過,他們主攻國內傳媒綜合服務領域, 跟我們相差甚遠。”

“我也明白是這麽回事, 但是從我們公司挖人, 實在有點可恨了。”

“不過兩個藝人而已。”周徹手指捏了捏眉心,“五叔, 我這還有工作,忙得焦頭爛額,就不陪你喝茶了。”

周東民放下手上的茶,識趣地走出周徹的辦公室。

林誠將幾份文件放到周徹跟前:“人都走了, 您老可以不用裝了。”

周徹手撫著額頭,腦子裏有些昏沈。林誠見他情況不對,忙問:“您老身體不舒服?”

“還好。”周徹端起水杯,才發覺杯子裏沒有水, 會議上說了太多話, 他嗓子也有些啞,“幫我倒點溫水。”

林誠倒完水回來, 一邊說:“這邊幾個會議忙完,您就可以去國外照看夫人了, 借這個名義,半年之內新公司差不多可以走上正軌。”

“嗯。”周徹望著手上的文件,卻是若有所思地在發呆。

林誠問:“周先生,您在想什麽?”

“我們是後天去‘國外’?”

“是的。”

周徹簽完桌面幾份文件,起身回休息室穿西裝。

“剩下的工作你看著辦吧,我今明兩天都在家裏。”他想到白夏,眸底劃過些許笑意,既然要分開這麽長一段時間,他便不想再等她的自願。

“周先生,您在打什麽壞主意?”

周徹瞥了林誠一眼,林誠抿起笑:“我懂,我懂。”他忙去給周徹按電梯。

回到周家,正是下午。

周徹下車走進花園,陽光仍有些刺眼,他穿進回廊,望見白夏就坐在樓下的花園裏看書。

女生穿著寬松的白色家居服,陽光下白得更加刺眼。他微微瞇起雙眸,被她周圍的光芒照得雙眼酸澀,只能遠遠喊:“白夏。”

白夏回過頭,望見他時揚起甜甜的笑,拿著書就跑了過來。

她一頭撲進他懷裏,周徹忙把人抱穩。

白夏有些發怔:“你眼眶裏怎麽都是血絲?”

“最近工作忙。”

白夏拉著周徹走進樓下的客廳:“還說要陪我,你這幾天都早出晚歸的,是不是過兩天又要跑了?”

周徹笑:“還不笨。”

兩個人坐在沙發上,傭人給周徹端來水,他說:“我今天明天陪你,你想做什麽?”

“沒什麽好忙的啊,你在身邊就好了。”白夏靠在他肩頭。

周徹看了眼家裏各司其職的傭人,低頭笑道:“上樓去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
白夏飛快起身,腳步也很輕快。周徹眼裏,身前的女生全身都充滿了活力,當然,也充滿了誘人的勾.引。他吩咐傭人都下樓。

白夏將手上的專業書放在茶幾上,好奇地問他:“什麽事啊,這麽神神秘秘的。”

周徹將人拉到懷裏:“我在外面訂好了一間酒店,晚上跟我出去住。”

白夏一怔,望著周徹眼底的笑,明白他背後的意思。她臉頰發燙,周徹松開她的手:“收拾一下,化個妝。”

白夏理了理頭發,有些不自然:“我今天下午沒有課,因為你之後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家,我下午才回來的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我明天還要上課。”

“明天可以請假,我好好陪陪你。”

她翻了個白眼:“你是有目的性地陪我吧,或者,是我陪你。”

周徹摸摸白夏臉頰,她偏頭躲開:“我去換衣服。”

她知道周徹的意思,他送給她那麽多東西,等了她這麽久,兩個人同床共枕以來,白夏知道他會有憋不住的那一天。而這一天,現在終於來了。

她如今明明感覺到很開心,但偶爾會覺得眼前能抓住的似乎只是一捧沙,她怕握太緊,這捧沙就流失了。而讓她迷惑的是,她無法斷定這份感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,也會不會在哪一天成為現實。

化完妝,她在衣帽間裏找了一條黑色連衣裙,深秋有些冷,她在外面搭了一件白色外套。這樣的黑白搭配很是經典,讓她渾身都充滿著端莊優雅的氣質。

回到客廳,周徹望見她時眼中一亮。他欣賞地點頭:“我眼光還是可以的。”

白夏朝他輕輕一笑。

兩人來到一家高檔西餐廳,白夏聽著耳邊悠揚的鋼琴聲,望著對面筆直端坐的男人,周徹吃東西的樣子很是優雅,見她註視他,挑眉問她在看什麽。

白夏晃晃手上的紅酒:“這個酒好像很好喝。”

周徹飲下杯子裏的紅酒:“我打電話讓酒店送一瓶到房間裏,晚上陪你喝。”

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
這頓飯白夏吃得沒有滋味,她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忐忑。

周徹倒是吃得很有情.趣,不時喊服務生換首音樂,心情愉快地喝了半瓶紅酒。

“你少喝點。”

他笑:“你怕我晚上辦不了事?”

白夏臉紅:“你說話怎麽這麽欠揍?”

周徹抿起淡笑,沒有跟白夏計較,反正今晚他沒打算放過白夏。

白夏低頭切開牛排,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,靠著椅背,悠閑地打量起她。女生優雅地將牛排送進口中,細嚼慢咽,那雙好看的嘴唇塗著楓葉色口紅,既充滿了少女的元氣,又有股說不出的性感。他想起她在身下喘息時候的樣子,愛極了她那股模樣,不知道今晚她會不會給他不一樣的驚喜。

周徹越想身體越燥熱,有些口渴,端起紅酒送入口中,才發覺這大半瓶紅酒都不足矣蓋住他身體裏那股躁動。

他有些坐不住了:“還沒吃飽?”

白夏雖然埋著頭,但一直知道頭頂那股灼熱的視線。

她瞪了他一眼:“不是還點了濃湯和甜品嗎,我都要吃完再走。”

周徹只能等下去。

甜品上來後,白夏用勺子挖著抹茶聖代,吃得很悠閑。

周徹望著眼前的唇紅齒白和那一抹綠,骨節分明地手指解開一顆襯衫紐扣,起身拉起白夏就走。

“我還沒吃完……”

“喜歡吃明天再帶你來。”

酒店就在樓上,很近。

兩人走進電梯裏,白夏心跳得很快。身旁的男人手掌落在她腰際,有些不老實。

“你幹什麽呢,這是電梯裏……”

“我想幹什麽,你還不知道麽。”他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。

電梯停下的瞬間,周徹腦子裏有些眩暈。

他頓了片刻,白夏問他:“你怎麽了?”

“沒事,有點喝多了。”

走出電梯,周徹摟著白夏,腳步踩有些輕飄飄的。他一進門就將白夏按在門後。

“等一下!”白夏推開他,一臉嫌棄地蹙起眉心,“都是酒氣,臭死啦,你去刷牙。”

周徹低頭要吻下來,又被白夏推開。

男人那股欲望被中途打斷,他有些惱,但不怒反笑,重重掐了一把掌心裏的細腰。

“給我等著……”

白夏心驚肉跳,紅酒讓她渾身發熱,也似乎沒想那麽快地發展到這一步。

她還在等。

等周徹給她一份安全感,讓她定下心。

衛生間裏響起嘩嘩的水流聲,白夏獨自在房間坐了好久。這間套房很大,處在上城最繁華的中心地帶,從落地窗前望去,整個上城都仿佛佇立在她腳下,所有的繁華都好像離她很近。而在半年以前,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擁有現在的一切。

又坐了一會兒後,白夏才發覺不對勁。

她敲響衛生間的門,這才發覺門沒有關嚴,而男人高大的身軀就靠在盥洗臺上,閉著眼睛,昏了過去。

“周徹——”

周徹沒有睡過去,只是陷入了一種輕度昏迷狀態。白夏這一喊他便睜開了眼睛。

視線裏的女生樣子模糊,他很努力才看清她眼底的焦急,也聽到了她聲音裏急促的哭腔。

“你怎麽了?你也被人下藥了?”

周徹失笑,但沒力氣說出話。

白夏匆忙返回房間打120,回來扶他。

但他太沈,她幾次都沒扶動,最後蹲在他身前將他手臂搭在她單薄的雙肩上,想要將人背回房間。

周徹覺得白夏就是小題大做,他只是有些頭昏而已,並且他一米八六高,體重也比她沈太多,她怎麽背得動。

可白夏背動他了。

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力氣,終於將他背到大床上,小手飛快地幫他解開襯衫紐扣,又去開窗。

她小跑到門口喊服務生,但她不知道他為了今晚方便辦事,定的是總統套房,也吩咐過道裏不要服務生值班。

她見喊不到人,奔到床邊安慰他:“你別怕,你額頭很燙,應該是發燒了,救護車很快就來。”

周徹內心哭笑不得,想握握白夏的手,但最後閉上眼睛,什麽都不知道了。

十幾分鐘後,救護車趕來擡走周徹,林誠也得到消息趕到醫院。

白夏坐在病房裏,周徹手背上輸著點滴,她一直安靜守在他床位旁。

林誠焦急問:“太太,先生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醫生說他疲勞過度,本來就發低燒,喝完酒就直接高燒了。你別擔心,他這是急性的,退燒也快。”

林誠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,怪不得我看周先生白天就有點不對勁,是我忽略了。”

白夏問:“他的工作有這麽忙嗎?”

林誠等護士調完輸液管離開後才說:“周先生說跟您提過新公司,您知道的,新公司剛剛建立起來,很需要他去統籌。”

“讓他先休息兩天吧,公司的事你先應付,我會照顧好他。”

“好的,有勞太太了。”

白夏一直陪在周徹身邊,親手忙他換過幾次退熱貼,小顧送來晚飯,也一直陪在病房。半夜裏,還在昏睡中的周徹四肢抽筋,白夏根本沒敢睡,及時按了呼叫鈴。

護士趕來病房後小顧才醒過來,見白夏一直沒睡,便勸她去睡覺。

白夏搖頭:“你休息吧,我守著他。”

她一直守到第二天的朝陽升起。這間病房很寬敞,還有一個很大的獨立陽臺。陽光從陽臺穿過,灑進地板上,窗外也響起嘰嘰喳喳的鳥叫聲,白夏困得不行,終於守到周徹睜開眼睛。

她驚喜地撲上前一些:“你醒了,還難受嗎?”

周徹環顧了頭頂發白的天花板和周圍,看見點滴瓶,知道這是在醫院。

他口渴,還沒開口白夏便知道他心裏想什麽,端來一杯溫水。

她搖高病床餵他喝水:“小心點,都灑了。”

她耐心地拿紙巾擦被子和嘴唇上的水。

“是不是想上廁所?”

周徹點頭。

“走,我帶你去衛生間。”白夏踮起腳尖摘下藥水瓶子。

周徹這才嘶啞地開口說:“不要了吧……”

“你害羞啊,自己不想想昨晚是因為什麽暈倒的。”白夏舉著藥水瓶,“走啊,衛生間就在房間裏。”

周徹眸光晦暗深邃。不說昨晚還好,說到昨晚他就覺得自己親手打了自己一巴掌。明明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就等著把白夏哄到床上了,偏偏他去刷牙洗漱時暈倒在衛生間……

這怕是他二十幾年來幹得最失敗的事了吧。

周徹看到窩在沙發裏睡得沈的小顧,還是拒絕的。

“你喊護士,我不要你伺候我……”

“再啰嗦一下都把小顧吵醒了,我就喊小顧伺候你去上廁所。”

周徹一頓,這才聽服在白夏的命令下。

好在衛生間裏有支架,白夏將藥水瓶掛在支架上:“要我幫你脫褲子嗎?”

周徹無奈:“夏夏……”

“我逗你的。”

白夏連忙關上門,等在門外。

周徹有些惱:“你喜歡聽這種聲音?”

白夏一頓:“你別廢話了,快點吧,小心針孔那裏出血。”

周徹解決完:“好了。”

白夏手上拿著洗好的熱毛巾為周徹小心擦凈雙手。

他低頭望著這雙忙碌的小手,女生手指白皙細長,眼眶下有明顯的一圈青色,是熬夜留下的。她為他擦完手,取下藥水瓶扶他回到病房。

小顧聽到腳步聲醒過來,忙來請示要幫什麽忙。

白夏問周徹:“你想吃什麽嗎?”

周徹喉嚨又幹又疼,搖頭。

白夏說:“百合粥行嗎?清淡退熱的。”

他點了點頭。

病房裏就有廚房,小顧很快就去超市買食材,回來熬好粥盛給周徹。

周徹嫌燙,不太想吃。白夏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安慰他:“吃了就好了,咱們吃了好得快。”

周徹好笑,勉強扯了下嘴角:“沒胃口,喝水吧。”

小顧道:“先生,您喝一碗吧。太太昨晚守了您一晚上,你看那邊的垃圾桶裏,退熱貼都用了十幾貼。您好歹讓她放個心,不然她今晚又要親自守著您了。”

白夏配合著小顧,委屈巴巴地昂起腦袋,眨著大眼睛看周徹。

她乞討似的說:“小哥哥,看在你這麽英俊帥氣的份上,就喝一點吧?”

周徹這才有了些好心情,白夏餵來一口,他配合地喝下,直到一碗喝完,他感覺到胃和身體果然舒服了不少。

他凝望白夏:“你撒嬌的樣子,溫柔了。”

“當然啦,我裝的嘛。”白夏說,“剛剛要是你還說不喝,我就捏住你鼻子灌到你嘴巴裏,幸好你喝了,不然還可以額外體驗一回我的暴力。”

“白夏……”

白夏笑嘻嘻地轉身去放碗,其實她沒有說自己有些頭昏,應該是熬夜低血糖的緣故,她怕周徹擔心,將剩下的粥喝完才舒服一點。

到中午時,周徹輸完液,辦理出院回了周家。

他這燒來得快去得也快,除了扁桃體發炎帶起的些咽喉疼,精神倒好了很多。

白夏還是不放心他,到了晚上八點多也還是守在床上,一邊看小說一邊留意他。

周徹道:“你睡吧。”

白夏搖頭:“要是你今晚還發燒怎麽辦。”

“我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白夏頓了片刻:“那我睡了?”

“嗯,好好休息。”

白夏很快就睡著了。

她呼吸聲有些沈,周徹睡了一個上午,已經沒有睡意,這會兒,白夏偶爾打幾下鼾,雖然聲音很輕,但他更睡不著。他知道她很疲累,也沒想到她會這麽用心地照顧他。

林誠給他發來信息,問他明天的行程是否需要取消。周徹打字:照常進行。

他忽然聽到枕邊人朦朦朧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,周徹兩個字在她在她嘴裏化成溫軟的呢喃,讓他的心微微一動。

他偏頭,望著這張帶著疲倦的小臉,有些失笑地捏了捏她臉頰。

白夏一覺睡到第二天,醒來後見到枕邊沒人,走到樓下才看見周徹在餐廳裏。

他神色如常,吃的雖然很清淡,但食量比昨天好了很多。

“醒了。”周徹望見白夏,“我沒叫醒你,想讓你多睡一會兒。”

“你身體好了嗎,昨晚有沒有發燒?”

“沒事了。”周徹起身,從椅子上拿過領帶自己系上,“我要去國外一趟。”

當著傭人的面,周徹沒說是Z市,但白夏記著他之前早告訴給她的消息,知道他是去管理新公司。

她擔心他身體:“要不要晚兩天啊?”

周徹笑笑:“沒事。”他走來,當著傭人的面親吻她唇角,“感冒還沒好,不敢狠狠親你,但是……”他俯在她耳邊,低笑說,“那晚欠下的,就等回來給我補上吧。”

白夏心裏有些失落,微笑說:“我怕你半年再回來,我都不記得你了。”

“你敢。”

周徹頓了片刻,將白夏拉回臥室。

他關上房門,下一秒便將人推到在大床上。

“夏夏,我現在補上,好不好?”

白夏又急又惱:“我是你說來就來的工具嗎?”

周徹一僵,沒想到白夏會有這樣的想法,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。

他坐起身,也將人扯到懷裏。

她長發淩亂地貼在臉頰,他幫她撥開:“嗯,是我太心急。你不知道,我等這天等得多不容易。”

白夏沈默了很久:“你先忙工作吧,記得照顧好身體,昨天和今天我是請假的,既然你沒事了,我就回學校去上課了。”

“知道了,在家乖乖等我。”周徹說,“我不在上城這段時間,老宅的家庭聚會可以不用常去,反正這兩個月你一直借著不開心的名義沒有去,他們之前那樣設計你,也不敢再說什麽。我在政界和商界上會有一些酒會邀請函寄到家裏,到時候你想去可以去看看,不想去也沒關系。如果是生日宴或者喜宴,你可以代表我去一下。”

“嗯,還有別的嗎?”

“嗯,還有。”周徹神態淡定,摟著白夏問,“如果我想見你,提出上次視頻裏的要求,你會不會滿足我?”

“腦子果然燒壞了。”白夏一瞬間站起身,摔門進了衛生間洗漱。

周徹又氣又想笑,敲門:“把門打開,你脾氣怎麽這麽倔。”不過他覺得,她越倔,他心裏的征服欲就越激烈。

白夏沒開門,還沒洗完臉。

周徹道:“你不開門是吧?”

她又自顧自地刷牙,洗漱完才打開門。

臥室裏沒有人影,她聽到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,走到陽臺,才看見周徹的車已經駛出家門。

白夏拿出微信:小氣鬼,我開門了啊。

周徹:怕誤點,你去吃飯。記得想我。

白夏清空了聊天記錄,不想看見這個惱人的周煩煩。

車上,周徹握住手機,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白夏的回覆。他是故意先走,故意沒有留下一個離別擁抱的。男人獵.艷,自然得有些套路,只是,她是怎麽忍住沒回他消息的?

周徹不在家裏,白夏便只在周末才回周家,將課餘時間全都泡在圖書館和覆習上。

時間過得很快,學習可以填補她心裏對周徹的那股思念。英語四級考試前幾天,白夏被王童童和宋秋拉出圖書館,三個人奔去一號教學樓的學術報告廳。

白夏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。

“我們去幹嘛?”

“都跟你說了有個經管兩院的講座會,是大型講座,很多人都要占位置的!”

“我不喜歡聽這種講座。”白夏畢竟已經不是剛入學的新生,她很明白社團和一些講座會除了打發時間,對學習沒有其他意義。她如今只想早些修滿學分提前畢業,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多餘的事情上,“三點半我還要去聽大三的專業課……”

“小白,我們學校邀請到的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企業家,聽說財經大學那邊都沒邀請到。”

白夏拒絕無效,王童童挽著她手臂沖在人群裏將她帶進了學術報告廳。

一教的學術報告廳很大,但因為今天這場空前盛況,位置全被坐滿,後來的學生只能坐在過道,排到門口。

幸好她們早早過來,王童童還托人占到了前排的位置。

白夏望著眼前的主講臺和拉出的大紅橫幅,上面的歡迎語寫“熱烈歡迎華豐集團董事長來上城大學做演講”。

管理系一名年輕的女老師作為主持人上場後,很快請出了今天的主人翁。

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主席臺,擡手跟場上尖叫的學生們打招呼,白夏卻一瞬間楞在原地。

臺上的男人戴著一副金框眼鏡,因為年輕英俊而出乎學生們的意料,現場氣氛瞬間被帶動,場面一度失衡。

導員和班主任都在控場,宋秋也花癡地感慨:“我以為是個中年人啊,沒想到現在的企業家都這麽年輕,好帥啊……”

白夏瞬間站起身想走,因為這個人她認識,是遲敬州。

林之青出現在她身後,按住她肩膀:“別走動了,好好坐下。”

“導員,我……”

“別說話,臺上這位是上城有名的企業家,雖然年輕,但很有資歷,你們好好聽講。”林之青囑咐王童童和宋秋,“你們倆也別多說話,記得互相監督。”

白夏急得頻頻回頭找路,各條通道全被學生堵住,整個學術報告廳圍得水洩不通,她根本走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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